可以這麼說,特裝部軍費預算已經多到不知道怎麼花了。
而且沒有哪個部隊長官敢齜個牙花子,巴結他們還來不及呢!
就像這個孟老頭現在到金陵軍區,王翰老子保證就跟看到財神爺駕到一樣。
想著的功夫,韓義心裡已經開始計算起來。
模擬訓練系統,主要就是圖像製作這塊比較麻煩,因為要考慮到天氣、環境、地理等各方面因素,所以很麻煩;
另外,要支撐起一場20人規模的戰術對抗演練,這個系統還小不到哪去。
韓義粗略算了算,不算硬體設備,光圖像製作,一套系統沒有100萬下不來;
這只是成本,另外還要考慮到公司盈利問題,加上發射器等外部部件,
韓義大膽的報了個數字,「因為每個部隊駐地地理環境有所不同,無法複製製作,所以單套系統大概在300萬上下。」
孟老頭眨巴了一下小眼睛,問:「是人民幣吧?」
「當然!您要是願意用英鎊歐元作單位,我也沒意見。」韓義笑著開了句玩笑。
孟老頭財大氣粗道:「先定製50套;要是效果好的話,回頭再追加。」
「呃……沒問題。」
看到孟老頭這麼爽快,韓義心裡有些疑惑,難道自己要少了?
…………
中午,韓義帶孟良工到軒武湖那邊的水上餐廳吃特色菜;
飯快吃完時,王翰領著一個60多歲,身高體型、眼睛鼻子都有七分神似的男人過來了。
穿著一件米黃色條紋衫的男人、龍行虎步,老遠便伸出了手:「老孟你太不夠意思了,到金陵竟然不打電話給我,要不是聽王翰說起,我還不知道呢!」
「哈哈,這不是怕你知道后興師動眾嘛。」孟良工站起來握住來人的手大笑道。
男人故作生氣道:「你不告訴我才是罵我呢!」
兩個老男人,站在那裡寒暄著,
而平時蹦躂的挺歡暢的王翰,此時就跟個木樁似得,站在男人身後,眼觀鼻、鼻觀心,什麼話也不說。
韓義此時也站了起來,面帶微笑的看著。
男人自然是王翰老子,肩抗三顆金星的金陵軍區司令員王逸致。
那邊聊了一會之後,話題又轉到他跟王翰身上了。
孟良工看著王翰感慨說:「這是你兒子吧!上次見還是個毛頭小子呢,一轉眼都十多年過去了。」
王翰乾笑道:「孟叔好!您還記得我呢。」
「怎麼不記得呢!」孟良工哈哈大笑,「09年在東北,你跟周家那小子,把人家輪式裝甲車開出去打鳥,我當時可是在那裡的。」
「呃……」王翰難得臉紅了一下。
好歹現在也是兩個娃的父親了,以前在部隊乾的荒唐事,現在提出來自然也難為情。
那邊王逸致則一臉笑眯眯的樣子,眼睛不停往韓義身上瞥,「這位應該就是小韓吧?」
「呃……那個……」
雖然彼此都知道對方,但雙方今天卻是第一次見面;
正在為怎麼稱呼對方苦惱的韓義,聽到王翰老子主動詢問,乾笑了一下說:「對,我是韓義!王將軍您好。」
王逸致走過來,上下仔細打量一番他,隨後大力拍拍他肩膀,「長得比王翰帥多了。」
「……」韓義。
「……」王翰。
王逸致也不管他怎麼想的,笑眯眯問:「小韓今年25了吧,有沒有結婚呢?」
「那個……有女朋友了。」
「噢~」王逸致面露失望的表情,「前幾天我還跟王翰說,準備把他堂妹介紹給你呢。」
「……」韓義。
王翰那位堂妹他見過。
比王翰小了兩歲,今年33。
長得也不能說丑吧,就是太胖了,155的個子,130開外,坐在那裡時,寬鬆的毛線衫都遮不住肚子上的贅肉;
他就想不明白了,王翰老頭子怎麼有勇氣介紹給他的?
當然,他那位堂妹的爸爸是徽省某國企一把手。
說笑之間,時間很快過去。
在離開水上餐廳后,眾人又去了不遠處的一家臨湖茶樓,邊喝茶,邊聊天。
其實大多數都是兩個老男人說,韓義跟王翰作陪,偶爾說起一些技術上的問題,韓義才會回答。
下午三點半左右,王翰找了個借口溜走了,
臨走上看著韓義,眼睛里露出「哥哥愛莫能助」的表情。
確實,作為東道主之一,韓義顯然是不適合離開的。
…………
又坐了二十分鐘,茶喝得有些多的韓義,告罪一聲後去了廁所;
一陣稀里嘩啦,然後拿出手機看看,好幾個未接電話,主要是何瀟瀟的。
回撥過去才知道,何瀟瀟已經到金陵了。
膩歪了兩句,等掛斷後韓義才發現,臉上有些發燙。
「呼~」
韓義揉揉鼻子,心有些虛。
到洗手台那邊洗了下手,剛準備走人,身後廁所里走出一個小年輕;
用側臉夾著電話,一邊笑嘻嘻的對著電話說著什麼,一邊系褲腰帶,也沒看前方的路;
等到了韓義身後時,徑直撞在他身上。
「啪——」年輕人夾在肩頭的iPhonexplus摔在了地上。
「你他么眼睛瞎了……」小年輕剛罵了一句,等看清對象后,嗤笑道:「原來是你啊。」
韓義定睛一看,也忍不住笑了起來~
你道是誰?
原來是陳家棟小弟,當初刁難過他的小白臉郎飛。
果然,不是冤家不聚頭。 再次見到韓義,郎飛內心擔心多餘驚訝,嘲諷的口吻與其說是不屑,更應該被稱之為「話壯慫人膽」,
通過提高聲音的量來告訴他:別以為你現在牛逼了老子就怕你!
在露了個蔑視的眼神后,郎飛彎腰撿起手機就打算開溜。
天義現在翅膀硬了,不是他能動得了的。
何況他家傳統勢力在教育系統,跟工業生產這塊八竿子打不著,想動也動不了,只能跟著陳家棟後面搖旗吶喊。
現在連陳家棟都縮了,他也沒必要再去做那個惡人了。
只想著大道朝天,各走一邊。
…………
郎飛想的挺美。
你當初慫,我踩就踩了,
現在你牛逼了,咱們井水不犯河水,你還能把我怎麼著不成?
可韓義不爽啊。
這傢伙以前趾高氣昂,跟在陳家棟後面沒少威脅他。
後來陳家棟三進三出金陵,他哪次不是急先鋒?
出謀劃策,叫囂貶損這些事,肯定也都少不了他的份。
對了,還有個叫「郭正毅」的也不是什麼好鳥,回頭有機會了,得狠狠收拾他一番。
眼看郎飛準備溜之大吉了,韓義一把摟住他的肩膀,笑眯眯道:「急什麼。難得遇上,一塊去坐坐唄。」
「你幹什麼啊,快鬆開……」郎飛先是一驚,隨後使勁掰他的手腕,「有什麼事你找陳家棟去……」
「你看你,都是過去的事情了,還提他幹嘛。」韓義使勁摁住他肩膀不放,「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,以後還是要常來常往,你說對嗎?」
郎飛根本不相信他的鬼話。
當初李康譽嘴巴被抽后他就知道,韓義這人眥睚必報,表面上的謙恭良順,掩蓋不了這人內心的暴虐;
這麼長時間沒來找他麻煩,很有可能是忘記了。
今天冤家路窄撞上,以對方的為人秉性,十有八九要報復他。
一想到這些,郎飛更加焦急,邊掙扎邊說:「以前確實是我不對,我跟你道歉……」
「我沒放在心上啊!」韓義眨巴了兩下眼睛,「看你說的。就是一塊過去喝喝茶,聊聊天,你以為什麼事啊?」
說著的同時,韓義摟著郎飛朝茶館古色古香的廊道里走去。
郎飛身高不足一米七,體型偏瘦,面對韓義的裹挾,根本反抗不了,硬是被半摟半抱著向前。
「我那有朋友呢……改天…改天我請你喝茶……」郎飛已經感覺到不妙,話裡帶上了一絲哀求的味道。
「來嘛,相請不如偶遇。」 首席的騙婚新娘 韓義一臉狼外婆笑容,「正好我介紹兩個朋友給你認識認識。」
郎飛:「&%¥#@*」
…………
這家茶樓臨湖而建,現代風跟仿古風相結合,加上茶樓後面一大片奼紫嫣紅的花灌木,整體意境高雅,令人賞心悅目。
正因為如此,茶樓生意很好,上客率達九成以上。
此時,南邊臨湖窗欞下,兩位老男人正低聲說笑著;
而在他們左右,坐了三桌相貌普通、衣作普通的男女,呈「品」字型把他們護佑在中間。
過了會,其中一個年長者扭頭張望了下,笑說:「這個小韓上廁所上了半天,怕不是開溜了吧?」
另外一位穿著條紋衫、氣勢如淵的老男人,端起茶杯抿了口,笑呵呵回到:「他要敢放咱們鴿子,晚上就到他家吃大戶去。」
「哈哈……」
就在這時,條紋衫男人笑道:「喏,這不是來了。」
遠處,韓義半擁著不情不願的郎飛朝這邊走來。
郎飛在心裡把他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。要不是不敢撕破臉,他都打算叫人了,「我那真有急事呢,你先放開我啊……」
韓義臉上的笑容顯得特真誠,簡直就跟「他鄉遇故知」那般開心,「急什麼。多個朋友多條路嘛,認識一下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的。」
「嗎得,誰跟你是朋友啊……」郎飛心裡怨念四起。
剛打算說點什麼,郎飛目光無意間朝臨湖窗口邊看了眼,「咦,其中一個怎麼那麼眼熟啊?」
就在愣神的功夫,郎飛又往前走了兩步,「嘶嘶……這人……這人……」
郎飛腦海里苦思冥想,他很確定,這個人自己一定認識!
而且……應該認識很長時間了。
「究竟在哪裡看過對方的呢?」郎飛想啊想,思維一時間進入了岔道。
他想的是在哪裡見過對方,而不是對方到底是誰?
很快,兩人到了窗邊,在經過前面幾桌時,那些看似在品茶的男女,眸光一瞬間變得銳利無比,如刀子般在郎飛身上劃過;
在確定他不具備威脅后,又變得溫和平常。
孟良工笑著問道:「小韓,這位是你朋友啊?」
韓義笑說:「呵呵,算是吧!」
硬拉著郎飛的坐下,韓義介紹說:「他是教育局郎局長家的兒子,現在……」說著韓義轉頭問道:「對了,郎飛,你現在做什麼工作啊?」
孟良工兩人不知他葫蘆里賣的葯,就笑看著郎飛。
野心家 郎飛一直在想到底在哪裡見過對面穿條紋衫的男人?
隨口說:「開了個文化公司。」
韓義一臉瞭然的點點頭,「也對。郎局長管著教育口子,你平時倒騰點學習資料賣賣,也夠混日子的,對不?」